(综漫)当本丸变成了花楼子 番外
宗三左文字的一天(完)
忘八四人坐了一会儿,不光是出云坐不住,与太郎也开始赶人了。他要准备晚上的宴席,做个精彩的开场表演。出云和宗三约好午后照常的见面,忘八也不好多呆,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躲掉那场耳朵的“盛宴”。
中午的时候忘八点名吃面,宗三和他告退后去厨房安排,厨房里呆着的大师傅小当家胳膊上老是绑着个特级龙徽,是个四川出身地地道道的中华大厨,可惜不会做日本的料理,忘八是个江户人,吃面要吃乌东是没法落跑的。
宗三没让别人帮忙下手,本丸的人口基数太大,每次用食对于厨房的人来说都是一场激烈的追击赛,像单点这种特例,除了忘八很少有人去做。
他洗净手,片上几片牛肉,腌在小碗里先搁置不用,厨房里发好的面筋切成宽长的小条,足有两人用食的分量,烧开滚烫的水中投入几颗西兰花,几片嫩软的菜心,合上盐煮至绿软。
牛肉片在油锅里翻炒两下,就可起锅。只剩下汤底,他打听今天大食堂的主汤蘑菇小鸡汤,就盛了两份,倒在锅里正好和炒牛肉时沁出的汁水混合,面也倒入锅内,合盖子等待水再次的沸腾。
小当家颠勺的时候,瞥过来一眼,“宗三,手艺越来越好了。”
以前被供作天下人之宝,供人赏玩的时候还用不着做杂务,现在跟在新主殿的身侧,每天兜兜转转忙的都没空手撕鸟笼。
宗三想着,掀锅的顺着白烟出来的还有浓郁香味,他把煮好的西兰花和菜心,炒好的牛肉片,用筷子点缀在面侧,简单的两份乌冬面盛放在漆器托盘里面,这样就算完成了。
“欸——今天的午食是乌冬啊”
鹤丸国永从窗外冒头,他倒吊在树上,白色的发和宽大的帽子垂在耳后。
宗三托着托盘的手放的很稳当,被惊吓的次数太多形成了免疫。
“鹤丸,打翻了主殿的午食,恐怕你又得饿上一下午的肚子了。”
鹤丸国永从树上翻身跳下,两手抱在后脑勺,
“晚上有宴席,可以毫不顾忌的放开肚子大吃大喝,宗三,怎么样?要不要一起参加。”
“我就敬谢不敏了,可不像你这样闲。”
“这么说好过分呐,怎么说我也是名声大噪的红牌,“鹤丸国永”啊。”
“...嘛,你要是能这么想倒是挺不错。”
两个人在拐角分叉处道别,粉发打刀按照来时的路原路返回,跪在门侧通报说来了,审神者者在里面应声,闹哄哄的,进去了发现忘八和小松尚隆在玩双陆。
审神者的脑壳上绑着条带子,正经的跪坐。高大的前雁国君主,则半个膀子打着赤膊,半跪在榻榻米上,气势汹汹的摇动着蛊子。
一声厉喝,蛊子一开,六角的骰子在地上骨碌碌的滚落,最后停留在两颗红点上。
前王“嘶”地倒抽一口凉气,气馁的蔫了下来,两只胳膊撑在地上,被打成了手下败将。
“是我输了,”
“好的——”
审神者没良心的立刻掏出账簿,尖头的小毛笔在本子上一勾,冷酷无情的说,
“这个月的接客量翻倍,打扮穿着还是按照我的要求准备,没问题吧”
“..随你喜欢吧...”
三月连输的臭手,已无力辩驳。
“那就这样,宗三,开始用餐吧。”
宗三左文字同情的看了眼的跪在地上垂头顿首的尚隆,请他让开,把散落一地的棋盘,棋子,中西混合的骰蛊收拾起来,搬出用餐的矮案。将两份面分放,筷子横置在踮木上。
热气腾腾,新鲜出炉的乌东香味四溢。
审神者取下头上的带子,绕过败家之犬,屈腿坐下,小松尚隆别过头憋屈的问,“啊,宗三,没有我的份吗?”
忘八立刻回答,“手下败将还想妄图蹭饭吗”
虽是常态,宗三还是不忍心的说,“小松殿,现在去食堂,应该还来得及。”
“残忍,”这个身材高大,以后却要常女装示人的男人痛苦的接受了现实,宗三将他送出门外,和审神者一起用上还为食不晚的午餐。
“还真是乐此不疲呢,把小松殿当做笨蛋一样耍。”
“有什么关系,没有人会发现的。”
审神者放下喝汤的碗,理直气壮。整个本丸里能使用灵力的只有他一个人,自然没有人能在灵力可操作的赌局中输给他。
“日常找些乐子,不然生活也太无趣了。”
估计那位治世千年的君王也是这样想,宗三对其自投罗网的行为智慧没法揣测。
紧接着话题就又换,忘八对宗三的手艺赞不绝口,打刀也毫不谦虚的接受赞美,毕竟对于他来说,过誉赞美都是听惯的话。
宗三收拾碗筷,空荡的碗底果然只剩下牛肉片,西兰花和菜心都被扫荡一空,审神者的口味还是这样,不喜欢肉食,偏爱新鲜,口感清爽的菜类。
午后审神者要练字,两人小睡一段时间,宗三早起几分钟,备上纸笔和墨,陪在他的身边,看他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头认真的样子。
没过多久,他就离开审神者的房间,回自己屋内换了身小袖。提着把扇子跑去练舞。
审神者曾在灯下看他睡醒的样子,说他这样好看就适合跳舞,第二天就安排藤咲教他舞蹈,没有强求,宗三想了想反正都是闲着,多学点东西也没有什么,就答应了。
此后的下午就抽出一个时间段,跑来跟着学。
藤咲别名抚子,出身日舞世家,自小时起为了学习女子舞蹈的步法,以女孩的身份自居。是个对舞蹈技艺精益求精的人。
进本丸时,还只是个年轻的初中生,呆了十余年,外貌毫无变化,技艺也丝毫没有随之减退。
本丸里的人日常工作繁忙,像宗三左文字这样,还算是能有不少闲暇时间学新东西的人少。去时国崎出云都在,他是为琢磨女形的姿态时常做客抚子。
宗三也没多认真的学,大多数时候就是坐在一起聊聊天,然后意思意思学点,免得审神者要他跳的时候又拿不出手。
等到这些事情做完,才算是真正拥有属于自己的闲暇时间了。
不过即使是没有活干,生性寡淡的付丧神不知道自己做些什么。在小池子喂会儿鱼,看会儿花,一天十几小时都围着忘八转,连个自己的朋友圈都没形成。
到晚上华灯高起,审神者的卧房里传来扭曲的横笛声,腿弯搭在窗台上的俊秀男子,脑袋上顶着只展翅的猫头鹰,陶醉的神情配上“悦耳”的笛声。
宗三左文字进门的脚步停下,将迈进的一只脚缓缓退了回去。
透过半开的门能看见中央的审神者正襟危坐,身旁还陪着印堂发黑的国崎出云。
看来晚上有宴席的小松殿逃过一劫,粉发打刀站在庭院里远远的,周遭的人要不绕路远走,实在没法子的都捂着耳朵神情痛苦的飞步走过。
宗三左文字望着切换景趣后,圆圆挂起的月亮,干净澄澈。兴许是过明的灯光掩去了星子,空荡荡的天成片的黑,灯的亮度将整座本丸都笼罩在柔和的光晕之中。
这样一直干站到笛声散去,他想起回去时,鹰村被叫来汇报今晚宴席的情况。
他坐在审神者常坐的桌前,摊开纸张,蘸着墨一笔笔规整记下,帮着做记录的助手。忘八的脸色不太好,看得出魔音洗脑的效果之强烈,忘八绝不和来客中的任何人有所来往,他曾说过怕自己渴望外界世界的欲望会变得难以控制。
审神者心情不好的时候常有,来的莫名去的也快,消沉上一段时间就会自动愈合。
就像今夜,他让宗三侧躺在他的膝头,手指有节奏的捋着他的长发,沉默不语良久,垂头在他的耳廓落下一点轻吻。
打刀因为痒意偏头,审神者便拍拍他的脑袋,他就合上眼睛。房间就只剩下窗外传来的喧哗声了。
扣门声响起,障子门还硬要敲着开,是难得本丸中一见的安里送来了晚餐,还是不肯好好穿衣,松垮的前襟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。轻松托着托盘的左手先从开门的方向露出来,属于另外一个男人的强壮胳膊搂在他的脖颈上,看不清脸,能闻到浓厚的酒意。
宗三左文字赶忙起身去接,挤着红色爱心番茄酱的蛋包饭,他沉默的看着一只手挥动,另一只手捏着半瘪番茄酱的安里,笑容好看的被男人带着往后拖。
带着托盘反手合门,审神者问,
“蛋包饭?”
打刀颔首,看了看切开一角的内包炒饭,“里面包着卷心菜丝”
本来要嫌弃腻的审神者立刻满意了。这振贴身打刀这才免去了晚上的厨房劳役。
忘八慢吞吞的用餐,落筷子的时候问起晚上的宵夜,“想吃包了梅子的紫菜饭团。”
宗三像往常一样因为会发胖和积食,拒绝了审神者再一次的宵夜企图。
他收拾房间,将床褥细心的铺好,和洗漱后的审神者道晚安后告退。
明天得把床单送去清洗,床褥被子都得晒一晒才行。
睡之前宗三还在想这件事情,等到迷迷糊糊的困意来袭时,他又想起明早可以给审神者准备新鲜的草莓吃。
一夜无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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